昼夜节律睡眠-觉醒障碍（Circadian Rhythm Sleep-Wake Disor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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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

核心要点速览 昼夜节律睡眠-觉醒障碍以内源性昼夜节律系统与外部环境不匹配为核心特征。主要表现为无法在期望时间入睡或觉醒、睡眠质量差、日间功能受损。包括延迟睡眠期障碍、提前睡眠期障碍、不规则睡眠-觉醒节律障碍、非 24 小时睡眠-觉醒节律障碍、轮班工作障碍与时差障碍等亚型。

昼夜节律睡眠-觉醒障碍（Circadian Rhythm Sleep-Wake Disorders，CRSWD）是一组以 内源性昼夜节律系统功能异常或与外部环境要求不匹配 为核心特征的睡眠障碍（Sleep Disorders）。

人体昼夜节律系统（生物钟）由视交叉上核（SCN）主导,通过光暗周期、褪黑素分泌、体温波动等机制调节睡眠-觉醒周期。当这一系统与社会或工作要求的作息时间不一致时,就会导致失眠、过度嗜睡、日间功能损害与健康风险。

常见亚型包括:

延迟睡眠-觉醒期障碍（Delayed Sleep-Wake Phase Disorder, DSWPD）:生物钟延后,习惯性晚睡晚起。
提前睡眠-觉醒期障碍（Advanced Sleep-Wake Phase Disorder, ASWPD）:生物钟提前,习惯性早睡早起。
不规则睡眠-觉醒节律障碍（Irregular Sleep-Wake Rhythm Disorder）:睡眠片段化,无明确昼夜节律。
非 24 小时睡眠-觉醒节律障碍（Non-24-Hour Sleep-Wake Rhythm Disorder）:生物钟周期 >24 小时,每日睡眠时间逐渐推后。
轮班工作障碍（Shift Work Disorder, SWD）:因夜班或轮班工作导致睡眠-觉醒时间与生物钟不匹配。
时差障碍（Jet Lag Disorder）:快速跨越多个时区后生物钟未及时调整。

ICD-11 将昼夜节律睡眠-觉醒障碍编码为 7A60 系列,DSM-5-TR 归入"睡眠-觉醒障碍"章节。

Clinician’s Summary｜快速临床要点

诊断核心:持续或反复的睡眠-觉醒时间与期望时间不匹配 + 由于昼夜节律紊乱导致的失眠或过度嗜睡 + 显著功能损害。需通过睡眠日记、腕动计或褪黑素分泌节律评估昼夜节律模式。

首选评估路径:详细睡眠史（睡眠时间、觉醒时间、白天功能）→ 睡眠日记（至少 2 周）→ 腕动计监测（客观记录睡眠-觉醒周期）→ 必要时测定褪黑素分泌节律或核心体温曲线 → 排除其他睡眠障碍（如失眠障碍、睡眠呼吸障碍）。

治疗优先策略:

延迟睡眠期障碍:晨间光疗（6000-10000 lux,起床后 2 小时内）+ 避免夜间蓝光 + 褪黑素（0.5-5 mg,期望入睡时间前 4-6 小时服用）。
提前睡眠期障碍:傍晚光疗 + 褪黑素（清晨服用,延缓生物钟）。
轮班工作障碍:适应性光暗暴露（夜班时增加光照）+ 短暂午睡 + 褪黑素（白天睡眠前）+ 咖啡因策略性使用。
时差障碍:根据跨越方向调整光暴露与褪黑素服用时间。
不规则/非 24 小时障碍:规律作息训练 + 定时光疗 + 褪黑素。

诊断要点¶

DSM-5-TR¶

昼夜节律睡眠-觉醒障碍 的诊断需满足以下标准:

标准 A:持续或反复的睡眠紊乱模式,主要由于昼夜节律系统改变或昼夜节律与个体环境所需的睡眠-觉醒时间不匹配。

标准 B:睡眠紊乱导致过度嗜睡、失眠或两者兼有。

标准 C:睡眠障碍引起临床显著的痛苦或社交、职业、教育、学业、行为或其他重要功能领域的损害。

亚型说明符:

延迟睡眠-觉醒期型:睡眠-觉醒时间比期望时间延后 2 小时以上（通常凌晨 2-6 点入睡,上午 10 点-下午 1 点起床）。
提前睡眠-觉醒期型:睡眠-觉醒时间比期望时间提前 2 小时以上（通常傍晚 6-9 点入睡,凌晨 2-5 点起床）。
不规则睡眠-觉醒节律型:无明确昼夜节律,睡眠片段化为 3 次以上,分布于 24 小时。
非 24 小时睡眠-觉醒节律型:生物钟周期通常 >24 小时（24.5-25.5 小时）,导致睡眠时间每日推后。
轮班工作型:因夜班或轮班工作时间与生物钟不匹配,导致失眠或过度嗜睡。
时差型:快速跨越 ≥2 个时区后出现失眠或嗜睡,通常持续 1-2 天/每跨越 1 个时区。
未特定型:不符合上述任何亚型。

来源: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22).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5^th ed., text rev.).

ICD-11¶

ICD-11 将昼夜节律睡眠-觉醒障碍编码为 7A60 系列:

延迟睡眠-觉醒期障碍（7A60.0）:生物钟延后,习惯性晚睡晚起。
提前睡眠-觉醒期障碍（7A60.1）:生物钟提前,习惯性早睡早起。
不规则睡眠-觉醒节律障碍（7A60.2）:睡眠片段化,无明确昼夜节律。
非 24 小时睡眠-觉醒节律障碍（7A60.3）:生物钟周期 >24 小时。
轮班工作障碍（7A60.4）:因轮班工作导致睡眠-觉醒紊乱。
时差障碍（7A60.5）:跨越时区后生物钟未调整。

核心特征:

睡眠-觉醒时间与期望时间不匹配。
导致失眠、过度嗜睡或两者兼有。
显著影响日间功能、社交或职业表现。

来源: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22). ICD-11 for Mortality and Morbidity Statistics.

诊断评估工具¶

1. 睡眠日记¶

记录内容:每日上床时间、入睡时间、觉醒时间、起床时间、白天小睡、困倦程度、功能状态。
持续时间:至少 2 周（理想为 4 周）。
用途:识别睡眠-觉醒模式,评估昼夜节律紊乱类型。

2. 腕动计（Actigraphy）¶

机制:佩戴于腕部的活动监测设备,通过运动模式推断睡眠-觉醒周期。
监测时长:通常 1-2 周。
用途:客观记录睡眠-觉醒节律,评估睡眠规律性与总睡眠时间。
优势:长期监测,居家使用,适用于不规则睡眠模式评估。

3. 褪黑素分泌节律测定¶

方法:
- 唾液褪黑素暗光期起始点（Dim Light Melatonin Onset, DLMO）:在暗光条件下每 30-60 分钟采集唾液样本,测定褪黑素浓度,确定分泌起始时间（通常为入睡前 2-3 小时）。
- 血清或尿液褪黑素代谢产物（6-羟基褪黑素硫酸酯）。
用途:评估昼夜节律相位（提前/延后/正常）。
局限:成本高,需专业实验室,临床应用有限。

4. 核心体温节律¶

方法:持续监测核心体温（直肠或腋下）,绘制 24 小时体温曲线。
用途:体温最低点（通常在凌晨 4-6 点）提示昼夜节律相位。
局限:侵入性,临床应用少。

5. 问卷量表¶

清晨-夜晚问卷（Morningness-Eveningness Questionnaire, MEQ）:评估个体偏好早起或晚睡倾向。
慕尼黑时型问卷（Munich ChronoType Questionnaire, MCTQ）:评估自由日（无工作/学习约束）的睡眠模式。

临床表现¶

延迟睡眠-觉醒期障碍（DSWPD）¶

核心症状¶

习惯性晚睡晚起:
- 通常凌晨 2-6 点入睡,上午 10 点-下午 1 点起床。
- 若尝试在常规时间（如晚上 10-11 点）入睡,会躺床数小时无法入睡。
入睡困难:
- 在期望入睡时间（如工作日需早起前一晚）感到完全清醒,无困意。
觉醒困难:
- 早晨强制唤醒时极度困难,可能需多个闹钟或他人帮助。
- 早晨头几小时功能严重受损（如反应迟钝、情绪低落、头痛）。

特殊表现¶

青少年与年轻成人高发:生理性昼夜节律延迟 + 社会学习压力 + 电子设备使用。
周末补偿性睡眠:自由日（周末、假期）睡眠时间与质量良好,但工作日严重睡眠不足。
社交与职业影响:迟到、缺勤、学业下降、被误认为懒惰或缺乏自律。

提前睡眠-觉醒期障碍（ASWPD）¶

核心症状¶

习惯性早睡早起:
- 通常傍晚 6-9 点感到困倦,凌晨 2-5 点自然觉醒。
傍晚过度困倦:
- 难以参与晚间社交或工作活动,可能在晚餐时打瞌睡。
清晨过早觉醒:
- 凌晨 3-5 点完全清醒,无法再次入睡。

特殊表现¶

老年人高发:年龄相关昼夜节律提前。
家族聚集:部分家族性提前睡眠期综合征与特定基因突变相关（如 PER2、CK1δ）。

不规则睡眠-觉醒节律障碍¶

核心症状¶

睡眠片段化:
- 24 小时内至少 3 次睡眠发作,无明确昼夜节律模式。
- 可能表现为白天频繁小睡 + 夜间觉醒。
总睡眠时间可能正常:
- 但睡眠质量差,日间功能受损。

高风险人群¶

神经退行性疾病（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
脑损伤（创伤性脑损伤、卒中）。
智力发育障碍。
长期卧床或缺乏光暗周期暴露（如住院、养老院）。

非 24 小时睡眠-觉醒节律障碍¶

核心症状¶

睡眠时间每日推后:
- 生物钟周期通常为 24.5-25.5 小时,导致入睡与觉醒时间每日延后 1-2 小时。
- 数周后可能完全颠倒昼夜。
周期性失眠与嗜睡:
- 当生物钟与社会作息重合时功能良好;不匹配时出现严重失眠或嗜睡。

高风险人群¶

全盲患者:缺乏光感知,无法同步生物钟至 24 小时周期（患病率 50-70%）。
部分视力正常者（罕见）。

轮班工作障碍（SWD）¶

核心症状¶

失眠:白天睡眠时间缩短（通常减少 1-4 小时）,睡眠质量差,频繁觉醒。
过度嗜睡:夜班期间极度困倦,尤其在凌晨 3-5 点（生物钟最低点）。
慢性疲劳:即使休息日也难以完全恢复。

风险因素¶

固定夜班或快速轮班（如每 2-3 天换班）。
年龄增长（>40 岁适应能力下降）。
清晨型人格倾向。

时差障碍¶

核心症状¶

失眠或嗜睡:到达新时区后 1-7 天内入睡困难或白天过度嗜睡。
日间功能下降:疲劳、注意力不集中、情绪低落、胃肠不适。

影响因素¶

跨越时区数:每跨越 1 个时区需约 1 天适应时间。
方向:
- 向东飞行（如美国→欧洲）:生物钟需提前,适应更困难。
- 向西飞行（如欧洲→美国）:生物钟需延后,适应较容易（因生物钟自然周期 >24 小时）。
年龄:老年人适应较慢。

病理生理机制¶

昼夜节律系统¶

视交叉上核（SCN）:位于下丘脑,主导生物钟。
光感知通路:视网膜神经节细胞（含黑视蛋白）感知光信号,传递至 SCN,同步生物钟至 24 小时。
褪黑素分泌:松果体在夜间分泌褪黑素,促进睡眠;光抑制褪黑素分泌。
核心体温与皮质醇节律:体温在夜间下降,皮质醇在清晨升高,协同调节睡眠-觉醒。

延迟睡眠期障碍（DSWPD）¶

遗传易感性:时钟基因多态性（如 PER3、CLOCK）。
光暴露模式:夜间过度暴露蓝光（电子设备）延后褪黑素分泌;清晨缺乏光暴露无法提前生物钟。
青春期生理变化:青春期昼夜节律自然延后。

提前睡眠期障碍（ASWPD）¶

遗传因素:家族性 ASWPD 与 PER2、CK1δ 基因突变相关,导致生物钟周期缩短（<24 小时）。
年龄相关变化:老年人昼夜节律振幅降低,相位提前。

轮班工作障碍¶

强制性昼夜节律错位:工作时间与生物钟不匹配,导致内源性睡眠驱动在工作时增强,休息时减弱。
睡眠剥夺:白天睡眠受环境噪音、光线、社会责任干扰,总睡眠时间减少。

非 24 小时障碍¶

全盲患者:缺乏光输入,无法同步生物钟至 24 小时。
视力正常者:SCN 功能异常或光敏感性降低。

流行病学与病程¶

流行率¶

延迟睡眠期障碍:一般人群 0.2-10%,青少年与年轻成人中可达 7-16%。
提前睡眠期障碍:一般人群 <1%,老年人中更常见。
轮班工作障碍:轮班工作者中 10-38%。
时差障碍:几乎所有快速跨越 ≥2 个时区者短期内受影响。
非 24 小时障碍:全盲患者中 50-70%,视力正常者罕见。
不规则睡眠-觉醒障碍:神经退行性疾病患者中常见,一般人群罕见。

病程¶

延迟/提前睡眠期障碍:通常青春期或青年期起病,可持续数年至终生;部分患者随年龄增长症状改善。
轮班工作障碍:持续于轮班工作期间,停止轮班后通常缓解。
时差障碍:短暂性,通常 1-2 周内适应。
非 24 小时障碍:慢性持续,需长期治疗。

鉴别诊断¶

失眠障碍（Insomnia Disorder）:
- 入睡困难或维持睡眠困难,但无昼夜节律模式异常。
- 自由日（无时间约束）睡眠模式仍异常,而 DSWPD 患者自由日睡眠正常。
嗜睡障碍（Hypersomnolence Disorder）:
- 长时间睡眠后仍感嗜睡,但睡眠-觉醒时间与昼夜节律无明显不匹配。
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H）:
- 呼吸暂停导致睡眠片段化与日间嗜睡,但无昼夜节律紊乱。
抑郁障碍:
- 可能伴睡眠模式改变（早醒或嗜睡）,但睡眠日记与腕动计无典型昼夜节律延后或提前模式。
行为性睡眠不足:
- 因主动选择（如社交、娱乐）导致睡眠时间不足,而非昼夜节律紊乱。

共病与风险管理¶

常见共病¶

抑郁障碍（Depressive Disorders）与焦虑障碍（Anxiety Disorders）:
- 慢性睡眠剥夺、社交功能受损增加抑郁焦虑风险。
- 双向关系:情绪障碍可能加重睡眠紊乱。
注意缺陷多动障碍（ADHD）:
- 延迟睡眠期障碍在 ADHD 患者中高发（可达 70-80%）。
- 可能共享遗传基础或多巴胺能系统异常。
物质使用:
- 咖啡因、酒精、尼古丁滥用可能加重昼夜节律紊乱。
- 轮班工作者可能依赖咖啡因维持清醒、酒精或镇静剂促进睡眠。
代谢与心血管疾病:
- 轮班工作障碍与肥胖、糖尿病、高血压、心血管疾病风险增加相关。

风险管理¶

睡眠卫生教育:规律作息、避免睡前蓝光暴露、舒适睡眠环境。
职业与学业调整:灵活工作/学习时间、减少轮班频率、避免固定夜班。
交通安全:轮班工作者或时差患者在极度困倦时避免驾驶。
心理健康监测:定期筛查抑郁、焦虑,及时干预。

治疗与支持¶

光疗（Bright Light Therapy）¶

延迟睡眠期障碍¶

晨间光疗:
- 起床后 2 小时内暴露于 6000-10000 lux 明亮光线,持续 30-60 分钟。
- 机制:提前褪黑素分泌起始点,同步生物钟至更早时间。
- 疗效:可使入睡时间提前 1-2 小时。
避免夜间蓝光:
- 睡前 2-3 小时避免电子设备（手机、电脑、电视）;使用蓝光滤镜或琥珀色眼镜。

提前睡眠期障碍¶

傍晚光疗:
- 期望入睡时间前 2-3 小时暴露于明亮光线。
- 机制:延后褪黑素分泌,推迟生物钟。

轮班工作障碍¶

夜班期间增加光照:工作区明亮照明（>2500 lux）。
回家途中戴墨镜:避免晨光延后生物钟。

褪黑素（Melatonin）¶

延迟睡眠期障碍¶

剂量:0.5-5 mg（低剂量更有效调整昼夜节律）。
服用时间:期望入睡时间前 4-6 小时（通常傍晚 6-8 点）。
机制:提前褪黑素分泌起始点,同步生物钟。
疗效:可使入睡时间提前 30-90 分钟;需配合晨间光疗效果更佳。

提前睡眠期障碍¶

清晨服用:延缓生物钟（临床应用较少）。

轮班工作障碍¶

白天睡眠前服用:1-3 mg,促进日间睡眠。

时差障碍¶

向东飞行:到达目的地后晚间服用褪黑素（当地时间睡前 30-60 分钟）,持续数日。
向西飞行:通常无需褪黑素;若需要,可在清晨服用延缓生物钟（不常规推荐）。

非 24 小时障碍¶

每日固定时间服用:0.5-5 mg,睡前 30-60 分钟,尝试同步生物钟至 24 小时。

作息调整（Chronotherapy）¶

延迟睡眠期障碍¶

逐步提前法:每 2-3 天将睡眠时间提前 15-30 分钟,直至目标时间。
相位后移法:每日将睡眠时间推后 2-3 小时（顺应生物钟自然延后趋势）,直至完成一周循环后达到目标时间（较激进,需严格监督）。

药物治疗¶

唤醒促进剂（轮班工作障碍）¶

莫达非尼（Modafinil）:200 mg,夜班开始前服用,减少嗜睡。
副作用:头痛、恶心、焦虑。

短效催眠药（谨慎使用）¶

适应症:短期缓解失眠症状,但不改善昼夜节律紊乱。
风险:依赖、耐受、日间残留嗜睡。

行为与生活方式干预¶

规律作息:即使周末也尽量维持固定睡眠-觉醒时间（延迟/提前睡眠期障碍）。
避免午睡:白天小睡可能加重夜间失眠（延迟睡眠期障碍）。
咖啡因策略:
- 轮班工作障碍:夜班前半段适量咖啡因,后半段避免（以免影响回家后睡眠）。
- 避免睡前 4-6 小时摄入咖啡因。
体育锻炼:规律运动可增强昼夜节律振幅,但避免睡前 3 小时剧烈运动。

职业与社会调整¶

灵活工作/学习时间:延迟睡眠期障碍患者可申请下午或晚间工作/上课。
减少轮班频率:固定班次或延长轮班周期（如每 2-3 周换班而非每 2-3 天）。
短暂战略性午睡:轮班工作者在夜班前或期间小睡 20-30 分钟可改善警觉性。

社群与临床语境¶

去污名化:延迟睡眠期障碍常被误认为"懒惰"或"缺乏自律",实为生理性昼夜节律紊乱,需专业治疗。
青少年教育:学校应意识到青春期昼夜节律延迟的生理基础,推迟上课时间可能改善学业表现与心理健康。
轮班工作者支持:雇主应提供健康工作环境（明亮照明、休息室）、灵活排班、健康教育。
旅行者策略:商务旅行者或运动员可提前调整光暴露与褪黑素使用,减少时差影响。

参考与延伸阅读¶

文献分级说明

一级:权威指南、系统综述、Meta 分析 | 二级:综述、专著、原创研究 | 三级:患者教育资源

一级:诊断标准与权威指南¶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22).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5^th ed., text rev.).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22). ICD-11 for Mortality and Morbidity Statistics.
American Academy of Sleep Medicine. (2014). 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Sleep Disorders (3^rd ed.).
Auger, R. R., et al. (2015).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 for the Treatment of Intrinsic Circadian Rhythm Sleep-Wake Disorders: Advanced Sleep-Wake Phase Disorder (ASWPD), Delayed Sleep-Wake Phase Disorder (DSWPD), Non-24-Hour Sleep-Wake Rhythm Disorder (N24SWD), and Irregular Sleep-Wake Rhythm Disorder (ISWRD). Journal of Clinical Sleep Medicine, 11(10), 1199–1236.

一级:系统综述与 Meta 分析¶

Morgenthaler, T. I., et al. (2007). Practice parameters for the clinical evaluation and treatment of circadian rhythm sleep disorders. Sleep, 30(11), 1445–1459.
Kessel, L., et al. (2010). Age-related changes in the transmission properties of the human lens and their relevance to circadian entrainment. Journal of Cataract and Refractive Surgery, 36(2), 308–312.
Eastman, C. I., & Burgess, H. J. (2009). How to travel the world without jet lag. Sleep Medicine Clinics, 4(2), 241–255.

二级:流行病学与病理生理¶

Micic, G., et al. (2016). The etiology of delayed sleep phase disorder. Sleep Medicine Reviews, 27, 29–38.
Reid, K. J., & Zee, P. C. (2009). Circadian rhythm disorders. Seminars in Neurology, 29(4), 393–405.
Lockley, S. W., et al. (2008). Melatonin administration can entrain the free-running circadian system of blind subjects. Journal of Endocrinology, 164(1), R1–R6.

二级:治疗研究¶

Burgess, H. J., et al. (2010). A three pulse phase response curve to three milligrams of melatonin in humans. The Journal of Physiology, 586(2), 639–647.
Czeisler, C. A., et al. (1990). Exposure to bright light and darkness to treat physiologic maladaptation to night work.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322(18), 1253–1259.
Wyatt, J. K., et al. (2006). Low-dose repeated caffeine administration for circadian-phase-dependent performance degradation during extended wakefulness. Sleep, 27(3), 374–381.

三级:患者教育与社群资源¶

American Academy of Sleep Medicine. Circadian Rhythm Sleep Disorders. https://aasm.org
National Sleep Foundation. Circadian Rhythm Disorders. https://www.sleepfoundation.org

昼夜节律睡眠-觉醒障碍（Circadian Rhythm Sleep-Wake Disorders）¶

概述¶

诊断要点¶

DSM-5-TR¶

ICD-11¶

诊断评估工具¶

1. 睡眠日记¶

2. 腕动计（Actigraphy）¶

3. 褪黑素分泌节律测定¶

4. 核心体温节律¶

5. 问卷量表¶

临床表现¶

延迟睡眠-觉醒期障碍（DSWPD）¶

核心症状¶

特殊表现¶

提前睡眠-觉醒期障碍（ASWPD）¶

核心症状¶

特殊表现¶

不规则睡眠-觉醒节律障碍¶

核心症状¶

高风险人群¶

非 24 小时睡眠-觉醒节律障碍¶

核心症状¶

高风险人群¶

轮班工作障碍（SWD）¶

核心症状¶

风险因素¶

时差障碍¶

核心症状¶

影响因素¶

病理生理机制¶

昼夜节律系统¶

延迟睡眠期障碍（DSWPD）¶

提前睡眠期障碍（ASWPD）¶

轮班工作障碍¶

非 24 小时障碍¶

流行病学与病程¶

流行率¶

病程¶

鉴别诊断¶

共病与风险管理¶

常见共病¶

风险管理¶

治疗与支持¶

光疗（Bright Light Therapy）¶

延迟睡眠期障碍¶

提前睡眠期障碍¶

轮班工作障碍¶

褪黑素（Melatonin）¶

延迟睡眠期障碍¶

提前睡眠期障碍¶

轮班工作障碍¶

时差障碍¶

非 24 小时障碍¶

作息调整（Chronotherapy）¶

延迟睡眠期障碍¶

药物治疗¶

唤醒促进剂（轮班工作障碍）¶

短效催眠药（谨慎使用）¶

行为与生活方式干预¶

职业与社会调整¶

社群与临床语境¶

相关条目¶

睡眠障碍类型¶

共病相关¶

导览¶

参考与延伸阅读¶

一级:诊断标准与权威指南¶

一级:系统综述与 Meta 分析¶

二级:流行病学与病理生理¶

二级:治疗研究¶

三级:患者教育与社群资源¶